香港電台︰彩虹世界盃

在眾多非洲殖民地之中，喀麥隆恐怕是經過最多不同殖民者統治的其中一個。十五世紀的葡萄牙人催毀了位於非洲中部西海岸的原始王國，之後荷蘭人和英國人相繼來到搜括象牙和販賣奴隸。 1968年來自漢堡的德國商人，驚嘆喀麥隆由海灘、沙漠、高山、雨林和原始森林組成的自然地貌，開始在該地建立商號。到1884年，德國取代其他國家，將喀麥隆變成保護國，境內近二百個種族，彼德國人統治。德國人意圖大肆改變這片地方，使之快速成長，因此德國文化的輸入，見於語文政策和城市興建。奈何德國在一次大戰戰敗，需要放棄所有殖民地，喀麥隆立即

典型的喜劇可分為三部曲：平和、災難和新希望，位於西非畿內亞灣北岸，鄰近科特迪瓦的加納，經歷了頭兩個階段，展望著將來。 傳說千年前那裏有個古老的加納王國，地下有挖不完的黃金，河流沉積著淘不盡的金沙。加納人用不著，只知那是耀眼的飾物。但歐洲的淘金狂人蜂湧而至，他們建起城堡，逐步向內地推進。他們發現了同樣有價值的綠色黃金，即是可可和木材。饒勇的加納人不甘就範，抵抗到1874年，英國人將加納變成殖民地仍未終絕。災難的二部曲特別長。打跨了黃金掠奪者和黑奴販子，1957年3月6日宣佈獨立後，加納仍須面對重重的經

位於中美洲北部，北臨加勒比海，南瀕太平洋的洪都拉斯，與尼加拉瓜和薩爾瓦多為鄰，但和她一直同行的卻是貧窮。 1821年9月15日從西班牙殖民者那裏贏得獨立的洪都拉斯，之後近二百年都尚未走入盛運，就算是1838年成立的共和政府，也沒有能力改變她經濟結構上的問題。洪都拉斯累世累代靠種植香蕉和咖啡維生，二次大戰後，國際農產品價格持續下滑，洪都拉斯經濟無力向上。固然擁有中美洲最大的銀礦，但仍未足以將其經濟導入升軌。至今，洪都拉斯仍為拉丁美洲最貧窮的國之一。 但一切未有磨蝕當地人民奮發的鬥志，自上世紀九十

「天府之國」這個名字，意味著物產豐富，安居樂業之地，中國的四川就享有這個美名。非洲的尼日利亞亦同樣被人冠以這個名稱，但她的際遇有好一段日子，卻不為人羡慕。 尼日利亞位於西非南臨畿內亞灣，東鄰是喀麥隆。尼日利亞是非洲最早文明地之一。估計公元八至十世紀，城邦已經矗立該地。無論是糧食還是礦產，尼日利亞都十分富足。較早踏足該地的伊斯蘭人，維持著原始的封建政治，未有大幅改動該地原來的景象，反而是垂涎她巨大財富的歐洲人，搗毀了她原有的一切。在帝國主義頂峰的時候，英國的探險家從四方八面深入該地，和地區領袖交易，取

用繽紛和動感來形容西班牙仍然過於單調。因為西班牙包含了太多太多。從古到今，她是民族和文化匯聚之地，步入近代，她經歷不同經濟動力的衝擊，更是各種政治體制的實驗場。有一種說法謂，英文Spain一字的源體是塞克特語Span，即手掌的意思。巴掌之地，包含如此豐富的內容，西班牙確實得天獨厚。 遠古時代，最早的歐洲人類已知悉這個受大西洋和地中海擁抱之地，是個好地方。西班牙南部地區平原多，氣候溫和，是聚居的不二之選。數千年後，該地成為我們耳熟能詳的巴塞隆那和華倫西瓦的搖籃。希臘人在此留下了商業的因子，羅馬人將之納

我們覺得南美洲人熱情，多少都是因為先入為主的偏見。就在阿根廷、巴西和玻利維亞三國旁邊靜靜地躺著一個國家，沒太引起人注意，她也自得其樂。她和平安樂，使得她的象徵獅子也不會令人驚恐，她的名字是巴拉圭。 巴拉圭被大陸環繞，教先後入侵的葡萄牙和西班牙人也沒太大動機去將她翻天覆地的改動，她的經濟也長久以來是靜態的，農林和畜牧業遠遠超過工商業。為此，殖民者在1811年5月14日退出了巴拉圭。紅、白、藍三色，中間鑲著紀念獨立的五月之星的國旗正式飄揚，拱照五月之星的棕櫚枝提醒國民自由與和平的價值。在政治和經濟的起伏

智利，你的名字叫矛盾。不是嗎，從氣候、種族以至社會狀況，處於南美西部，面對太平洋的智利顯得處處的不協調。 智利自北向南伸，長達4,235公里，是世界上最長的國家。亦因為這種特殊的地形，智利的氣候變化萬千，最南之地位近南極，天氣嚴寒；最北之地鄰近秘魯，炎熱而乾燥，智利地勢亦一樣南北異殊，北部為山區，南部為平地，因此北部一片荒蕪，南部適宜農業。 西班牙人1525年的入侵加劇智利發展的不平衡，縱然孤立的智利，未使西班牙人對之特別看重，但黃金和南部的沃野千里，足叫入侵的西班牙人和地方豪族結成一體，在土

大家是否知道捷克共和國和斯洛伐克，在甚麼時候分成兩國？不知道嗎？這絕不奇怪。你不知道她們分成兩個國家嗎？這大概也不怎麼奇怪。據說在兩國分開之前，斯洛伐克人都很介意別人將捷克斯洛伐克(Czechoslovakia)這國名，簡稱為捷克(Czech)，今天他們求仁得仁，但斯洛伐克在哪，還有太多人搞不清。 斯洛伐克事實上過了太長時間的附庸生涯，昔日捷克的國土可分為西部波希主亞(Bohemia)，中部摩拉維亞(Moravia)和東部斯洛伐克(Slovakia)。公元九世紀時，摩拉維亞人建立大帝國，管治整個區域

大街、小巷、旅店、酒吧、咖啡館、飯店和舞廳，只要音樂奏起，一輪快速的腳步聲帶來的是一對一對的探戈舞者。探戈屬於阿根廷，也屬於世界；屬於城市，也屬於每一角落，十九世紀之初，阿根廷人拋開了西班牙三百多年的奴役，邁向獨立的新階段，靠著良好的地理環境和富裕的天然資源，布宜諾斯艾利斯一躍而成南美洲的巴黎。大量的農作物在各大港口準備運往各國。來自非洲的黑人、意大利的熱拿亞人、加勒比海的黑白混血兒，一天工作之後聚在酒館，文化、語言、舞步無聲無息的融合，孕育成探戈。它混著本地人的剽悍，南歐人的浪漫多情，搖著長裙的舞女再為

看歷史的一大趣味在於能了解世事的無常，力足翻雲覆雨的人與民族可以轉眼墜入塵土，久被遺忘的英雄豪傑可以雌伏多年捲土重來。阿爾及利亞位於非洲西北部，南接尼日爾，西鄰摩洛哥，北臨地中海，東接突尼斯。在公元三世紀，今天的阿爾及利亞各族依靠堀起北非的迦太基，力足抗衡聲勢浩大的羅馬帝國。過百年的戰爭後迦太基帝國解體，阿爾及利亞淪為羅馬帝國的行省，之後近二千年，阿爾及利亞一地由一個霸主轉移到另一個，拜占庭王朝和阿拉伯人僅為最顯要的兩者。落入土耳其人手中三百年，該地各族的命運轉移到十八世紀入侵的法國人。 吸收了阿拉

一千多年前，歐洲人北望波羅的海而生畏，不單是因為那長年的冰天雪地，也因為那些來如風，掠如火的維京海盜。他們嗜殺成性，長期竄擾亞洲大陸北岸，連大自然的力量也阻止不到他們。他們在嚴寒的天氣之下，穿越北極海，到達美洲大陸，留下他們的印記，但他們逐漸受基督教啟導，放下了屠刀，轉而經營航運，逐漸發展出獨有的文明。今天維京人的一支後裔丹麥，已是生活水準最高、文化教育水平最高的一個國家。 丹麥立足的北歐地區是這樣的難以分界，因此，丹麥曾和英格蘭和德意志的皇侯相依，亦從十四世紀開始一直到1814年和挪威組成聯合王國

良好的土壤，不一定生出最好的作物；最差的種子，只要找到它的溫床，仍能茁壯。南半球的不毛之地，大片的荒漠，從前是自命高雅的英國人認為是丟棄壞份子之處。1788年1月18日，英國的「第一艦隊」載住568個男犯，191個女犯來到今天的澳大利亞，他們在植物灣登陸，之後在十公里以外的地區建成了英國一個龐大的遠洋監獄，並將該地命為悉尼。世事非人可預計，該片大陸長成一個新天地。 流放的生活叫這群犯人被迫掙扎求生，但上天比法庭更早饒恕他們，並且賦予他們新的生機。廣闊的天地不久產生大量的農地和牧場，最初落藉澳洲的英國

是苦難還是恩賜，一切還是視乎你怎樣看而定。面對困境，是輕鬆應對還是歇斯底理，也還看你的修為。從種種因素去看，巴西人對有理由去訴說百般不公，但他們當中不算少數卻在足球和森巴舞之間，讓壞日子流過去。 巴西有著上天恩賜，佔了上好的土地，達南美洲面積的一半，向著大西洋的海岸線享受著溫暖的東風。高原、平原、河流平均地跨越國境，提供得天獨厚的農業條件。「咖啡王國」的美譽比她的足球更早膾炙人口。但一切只帶來了近五百年的苦難，十六世紀之交，葡萄牙人發現這個人間天堂，並將之據為己有，原居的印第安人和之後三百年先後從非

習以為常，我們將世界分成不同的地域，叫東、南、西、北。每地區各有屬性。好一段時間，東方代表專制，西方代表自由，南方代表貧窮，北方代表富裕，但是這區分有意義嗎？如果這樣說，斯洛文尼亞是在東、南、西還是北？ 斯洛文尼亞(Slovenia)前屬於南斯拉夫，位於該聯邦的最北端，西連義大利、北接奧地利與匈牙利，南部和克羅地亞接壤。它有很明顯的所謂西方色彩，人口中有百份之九十為斯洛文尼亞人，主要信仰天主教，信奉東正教的塞爾維亞人和伊斯蘭教只佔人口少數。斯洛文尼亞長時期受奧地利統治，所以德語為第二語言，但他們不甘

對於在全球化大趨勢之下，西方工業文化的霸權不斷扼殺地區文化，不少人恨之刺骨，也因此堅信傳統文化最終消失。最常被引用的例子是中美洲的遠古文化早就被西班牙統治者催毀，古化的宗教和文字，被天主教和歐洲語言取代，這樣想是低估了傳統文化的再生能力。墨西哥站在傳統之上，吸收歐洲文化的內涵，產生出拉丁文化的一支，到今天她仍強勁地舞動著。 無疑拿著十字架的征服者，使這個位於美國南部的國家人口在十六世紀大幅減少，也使原有的生活方式盪然無存。但倖存的原印第安人，在學習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之外，還是深刻地記得遠古流下來的文

在大家眼中，北韓似乎只有政治。 事實上，北韓在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的環境中孕育和誕生。1943年春，太平洋戰況逆轉，英、美慮及日本戰敗在即，開始思考朝鮮的前途。兩國一方面知道朝鮮無法即時有力獨立和行使主權，另一方面又恐懼蘇聯進佔朝鮮，首先提出托管的想法，到1945年2月的雅爾塔會議，中、英、美、蘇達成諒解。但政治就是如此，至1945年8月大軍進入北朝鮮的蘇聯和38線以南的英、美部隊已經劍拔弩張。他們各自扶掖自己喜歡的新政權，又彼此互不承認。1948年9月9日金日成為首相的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亦即北韓

任何國家的發展策略都有優先次序。對發展中國家來說，更高的國民生產總值，更高度的都市化可能十分重要。工業化已久的國家可能將首要任務放於改善生活質素，增加閒暇和福利，減少污染和不平等，但對不少人眼中如畫中仙境一般的新西蘭，國族認同卻是近年歷任政府力圖發展的。 據人類學家佑計，原居新西蘭的毛利人，遠祖在東南亞一帶，有人甚至推論他們源自台灣，在大概八世紀左右含山帶水的紐西蘭南北兩島，他們與世無爭八百多年，直至荷蘭人、英國人接踵找上門。英國人最後佔領新西蘭，1840年的「瓦湯頤條約」更容許他們掠取毛利人的土地

無論是現代化還是經濟剝削，烏拉圭都似乎沒被包括在內。烏拉圭的首都蒙特維多是較為都市化的地區，但其他地方仍帶著粗獷氣息，亦因為烏拉圭細小又未受工業國家垂青，她在全球經濟體系中的角色不算明顯，也不是被資本主義徹底滲透之地。在過去近百年，烏拉圭改變不算深，尤其較諸旁邊的巴西和阿根廷，個半世紀之前，進化論始祖達爾文徒步走過烏拉圭。今天若他在世，他對面前的烏拉圭仍會有印象。 帶著平原野性的牛仔，是數百年來烏拉圭的標誌，他們一直以來牧養牲畜，奔跑於高山平地之間，腰間的刀是他們尊嚴所在。為保護自己財產和身邊的人，

問一問大家，「一」大還是「二」大，「二」大還是「四」大？數目字就當然二大於一，四大於二啦，但假若從一個國家的發展去看，一個國家分裂為二已經十分不幸，假若再分為四份、八份，後果真難預料。南非是個很好的例子從前是部族對立的時代，原居已久的科伊人和桑人散居於自然環境優越的南非各地，過著漁耕畜牧的生活，十七世紀善狩獵的班圖人移入，亦未改變各族分地而居，少有往還，遑論分工合作的生活。 從世界史的角度看，十五世紀開始的地理大發現促成地球一體化，但在南非各族來看卻是災難的開始，部族社會被白人主導的二元社會取代。葡

要三言兩語講清楚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特性不單不容易，甚至不可能。勉強去做，我們得到的只有刻板和過簡的看法，無助我們去深入了解她。不如你告訴我意大利的民族，文化特質是甚麼？事實上，意大利和今天仍存在於地球上的民族一樣，經歷過千百年的發展，文化累積沉澱成的，有深厚的一面，亦有多元的一面。簡單說是「和而不同」。 意大利面積不大，但文化面貌甚複雜。我們覺得意大利人輕率隨便，但他們看待國家文化的態度十分嚴肅。看慣了意大利半島北部的華麗，南部的原始風貌予人格格不入的感覺。不少女性認定意大利男子溫文爾雅，但意大利

一個民族的形成，受地理和歷史因素決定。一切看似偶然，但在自然力量之前，結果又似是必然。我們讚嘆瑞士的湖光山色，卻渾然不覺山明水秀之間孕育而成的，是自由的空氣和堅毅勇悍的瑞士人。 瑞士位處歐洲中央，更加在強鄰包圍的狀態下成長，北有德國，南有意大利，西有法國，更有奧地利，位於各國向外延伸的必經之路，同時山區又構成種種的天然屏障，因此瑞士分為德、法、意三主要語言區，另有一些地方說已經沒有多少人懂的羅曼什文。早於1291年，他們建立最早的邦聯，成員各邦享高度的自治，只在極少的事務上共同協商。環境因素，造成瑞

南韓近年來的偉大經濟成就，叫大家好奇地重溫朝鮮半島四千多年來的歷史旅程，然而，無論是從那一角度撰寫的韓國歷史，難免帶一絲傷感。十四世紀以前的王朝歷史，充滿著戰火和離合的哀歌，之後，是外強的入侵和蹂躪。對多少民族來說，二次世界大戰的結束，是獨立的新里程，但朝鮮人民無可選擇地走上民族分離和兄弟相殘之路，所為者僅是權力和意識態的矛盾。南韓在離亂中存活和成長。 半世紀過去，當北方的兄弟仍披著紅色的外衣，口裏叫做革命的時侯，南韓縱仍在戰爭的陰影中，還是提起精神，鼓足幹勁，勤快地隨著資本主義機器工作。苦難磨練而

可能因為地理上處於歐洲大陸的最西一隅，葡萄牙容易被人看輕。事實上，在步入現代之前，雖然今天的葡萄牙同樣經歷蠻族入侵、回教徒進駐等事件，但種族近似西班牙人的葡萄牙人少有被人留意。 歷史在人的感知之外進行。說實在的，小小的葡萄牙，曾帶領世界一大步。葡萄牙獨立王國在1139年成立。得利於漫長的海岸線，葡萄牙開始航運活動，並且成為英格蘭長時期的貿易伙伴，在兩百多年後，一個叫亨利的葡萄牙王子，改變了世界東西方長久以來被強大部族先後盤據的中亞所隔絕。富冒險精神的西方人急欲另謀航道東來，但只有葡萄牙人真的能成功，

傳統與現代，集體與個人，東方、西方加上地道的，揉碎在這小小的島國，但又令人意外的融和一起，日本的面相總是複雜又矛盾的。 典型的島國，日本靠海洋向外延伸，也習慣將遠渡而來的事物收為己用。所以，外來的元素漸變成傳統，傳統又再和新潮流結合，不斷推陳出身。數千年前人煙罕見之處，中國人將腳踏上，之後無數世紀，儒學和中國商品再沒離去，漸成日本文明的一部份，甚至是傳統中不可分割之處。之後，荷蘭人、美國人、法國人和普魯士先後進入日本的大門。因此，日本的文化，多姿燦爛如女性絲質和服。所以，日治天皇時代和二次大戰後日本

黑，紅，金三色國旗，象徵德國人性格的三種成份，就是鐵，鮮血和榮耀。工業化鑄造出他們鐵一般的意志。統一戰爭洒下的鮮血，激起民眾愛國的激情。集體榮耀之前，個人是何其渺小。這種獨特的民族性確實嬴得不少人的讚譽，但同時又摻雜著恐懼和厭恨。 在分裂，戰禍和文化復興的夾縫之中；居於中歐，被不同王國統治的十九世紀德意志人，相信只能靠自力創出屬於他們的天地。不過，在缺乏制約之下，鐵，鮮血和榮耀匯成擴張的野心和失控的狂流。德國人整齊的軍靴，就如隆隆作響的工業齒輪，從十九世紀滾動進入二十世紀，較碎了整個歐洲，德國為二十

發展中國家都希望尋求到一條成功的捷徑，因為現代世界的成功範例在西方，於是人人以西方國家為藍本，但那一個國家才是學習對象呢？英國是自由主義典範，但德國社會和經濟沒那麼自由，自十九世紀以來業績不遜英國。海洋造就西班牙、葡萄牙盛世，但歷史軌跡一變，海洋也不能替她們再度興旺，況且困鎖大陸的瑞士，一樣富裕，說到底，似乎沒有一條必勝的方程式。 試想荷蘭的前身，在十七世紀還只是七個聯合起來的省份。它們只替遠洋貿易篷勃的國家做中介工作，將貨物推銷到歐洲大陸。論地勢處水平線之下，常受天災威脅，面積既小，人口亦稀，但在

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塞爾維亞人被看作是極端和殘暴的民族，因為我們愛將個別人的行為等同整個民族共同習性。1991年開始，此後斷斷續續超過十年的前南斯拉夫問題中，塞爾維亞政府和克羅地亞與科索沃境內的塞爾維亞人，成為了不少人眼中的惡棍。 歷史中似乎不乏類似證據:二次大戰期間，部分塞爾維亞人和納粹德軍合作，有份參與屠殺猶太人，再回頭看，一次大戰的序幕，1912年和1913年的巴爾幹半島中，殘酷程度叫西方觀察家驚訝。殊不知在十九世紀初，他們散居於奧地利帝國和土耳其佔據的巴爾幹半島境內，所求的只是獨立的國家和屬

在太多人眼中，希臘屬於舊世界，舊到我們稱她為西方文明搖籃，舊到我們無法將她和現代社會聯在一起，愛琴海的情調，巴特農神殿勾起的幻想，水清沙幼的渡假小島成為大家對希臘的標準想像。 事實上，公元前五世紀成功抗禦波斯人入侵後，古典希臘進入黃金時期，大大小小城邦各據一方發展，孕育出西方自由傳統，但之後太長的日子，希臘的境況卻如天使跌落凡塵，從內戰而來是強鄰馬其頓和羅馬先後興起，希臘淪為附庸。過千年的中古世界，希臘彷彿為人忘記。隨著新航道和新世界的發現，歐洲人邁向大西洋和印度洋，被淡忘的地中海東部，希臘更形孤獨

關於法國我們有說不完的話題。時尚的女士講時裝､香水和化裝品。愛葡萄酒的男士滔滔不絕年份各酒莊。文化和藝術之鄉絕非浪得虛名，就算小孩也說得出羅浮宮和蒙娜麗莎，到底認識有多深不是問題，始終法國累積而成的文化實在太過深厚。 說兩千年前法國所在的高盧地，僅為蠻荒之地。羅馬人的征服，引領他們進入古典文明。整個中世紀，法國是蠻族彼此殺戮之地，封建騎士的英雄塚，大家可能無法將之與今天法國相比，但文明冒升之速，有時嚇我們一跳。進入近代，法國走出了戰爭，北美洲和非洲的新領地開發了他們的長程質易，隨經濟力量而來的是文化

美國在這一代人眼中，就幾乎是征服和擴張的同義詞。事實上，那處沒有美國軍隊？那一個國家的文化不是被美國快速的同化？事實上，美國成長於開墾和征服。十六世紀的北美洲大陸還是蠻荒處處，為逃避排斥遠渡而來的清教徒，在一片蒼茫大地開創新天地。之後，更多更多不容於歐洲主流社會的各式人等，包括貧下的愛爾蘭､德意志､意大利人甚至逃亡的罪犯，先後加入北美洲的新社群。在1776年，他們有了新的共同名字，美利堅合眾國，大家簡稱美國。 戰爭之中，他們建了自己的政府。人口日趨壯大，為求安身立命，更多更多的人從根據地向西移動。在

英格蘭人確有他們可以引以為傲的地方。作為聯合王國的一個重要成員，十八世紀以來南部的財富累積，結合手工業的傳統，長久的城市發展，滾動成不可阻擋的工業化力量。之後二百年，它不但是歐洲國家，更加是不同地區的發展中國家仿習的楷模。英格蘭的議會政治比其他國家發展得早，茁壯於十七世紀的革命。後世引為美談的蘇格蘭啟蒙運動，為英格蘭文化資產的重要部份。在十九世紀，英格蘭如日中天。維多利亞時代是進步的象徵。假若我們撥開帝國主義醜陋的一面不談，大英帝國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真正帝國。 二十世紀不再僅僅屬於英國人，他們先而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