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言瓜语 MelonMelon

在香港艺术馆、香港故宫、深圳博物馆、南山博物馆、深圳美术馆看了一圈展览之后的感想是：迫切想要逃脱“展示与观看”的逻辑。

在南疆，作为一个游客、汉人，当然也很难逃脱自己是宰制性语言（aka通用语言）使用者、凝视者（gazer）的不安。但还是想要赞乡村生活及其中萌生的艺术。

西高山-龙虎山郊野公园

紫罗兰山-大潭郊野公园

砵甸乍山-石澳郊野公园

香港文物探知館-「同一屋簷下：嶺南傳統建築源流與藝術」展覽

誠品書店

見山書店

貳叄書房

（重传， 调整了音量）

韩少功《山南水北》（2006）

宋乐天《无尽绿》（2015）

邹汉明《塔鱼浜自然史》（2021）

李娟《冬牧场》（2012）

吐嘈一部电影（《过往人生/Past Lives》， 2023）并推荐一部电影（《暗处的女儿/The Lost Daughter》， 2021）。

【配乐】

茄子蛋--《日常》

由火烈鸟和乌鸫鸫带来的2023年春季多伦多鸟情播报🐤

大瓜邀请南瓜聊行旅访古，并探讨作为古建爱好者，为什么我们在古寺、古园中感到包容和接纳？从古建反观当代，人类还能否创造出好东西给这个世界？

比起迪士尼乐园般的幻象，我们更关注作为空间营造和真实使用的建筑。中国古代建筑启发我们一种注定充满杂质的棲息方式，以及根植于土地的平民生活的活力。

【时间线】

02:35 修旧如旧或焕然一新？需要参差的、偶然闪现的东西。 

09:55 空间审美化：精英话语对民间话语和民间生活的取消。

15:06 通过使用重写真的、活着的空间。

18:43 “建筑”是一个很具有迷惑性的概念：关键在于对同一个空间多元、灵活、丰富的使用。

23:35 20世纪规划思潮相信可以通过设计改良人的生活（当然最大的傲慢是其否认城市可以通过市民生活而自发、有机的生长），那么怎样营建城市，创造怎样的生活？

27:37 空间金融化：城市的逻辑变得无关于市民生活。

30:31 纪录片《大同》：什么是文化？是古寺檐下市民聚集唠嗑，还是可以用来慑人的“雄伟”城墙？

34:30 为什么古建筑、佛教艺术带来触动？

残破、斑驳的美与慈悲；不被写入主流叙事、士大夫传统，也无法被建构转化为资本的真实的时间与空间感受。

45:07 旧的东西自有其美和尊严。

47:58 盖土房子：重新创造从土壤里长出来的文化。

最近读了澳大利亚汉学家白杰明（Geremie R. Barmé）的《艺术的逃难：丰子恺传》（本瓜口误说成了“自传”…特此更正），讶异于丰子恺的情感结构与我们如此相似。借着丰子恺的一生和作品，我和西瓜从帝国晚期的江南聊到2020年初的武汉，并学着做一棵小草，而不是一块砖头。

【时间线&节目中提到的丰子恺作品】

01:03 如何理解“逃难”

04:10 西瓜如何开始接触到丰子恺和他的作品

07:58 家乡石门湾：“自然之美，最为丰富，诗趣画意，俯拾即是”（《昔年欢宴处，树高已三丈》）

12:35 浙江一师的训导教育、科学教育与南方新文化运动（《某种教育》）

18:02 日本留学与竹久梦二：发现生活中平凡的奇遇（《小学时代的同学》《襁负其子》）

22:44 丰子恺的抒情漫画：从文人画到上海印刷文化（《人散后，一勾新月天如水》）

28:32 艺术与生命、同情、人心（《有情世界》）

34:24 上海“打工人”时期（《到上海去》《都市相》《都市之秋》）

41:43 缘缘堂的“缘”

45:19 《护生画集》中的跨文化实践和多物种思考，对自由主义人文主义的批判：脆弱、痛苦、同情的可能性（《平等》《开棺》）

54:51 以护生面对和见证战争暴力：“最后的胜利属于那些善护其心的人”（《轰炸》《母鼠救子》）

1:01:55 除四害运动、大毒草批斗之下继续创作

1:05:36 丰子恺带来的启发：在流离家园、脆弱无常的生命中看到生机（《生机》）

「Vivons heureux avant la fin du mond」（佛手瓜翻译为「在世界临终前幸福地生存」）是Delphine Saltel主持的一档Podcast，她从穿衣、吃饭、丢垃圾、养盆栽等个人生活实践中体验到的“不恰当”（incohérence）出发，进行历史、政治经济学、心理学、哲学的研究。她摇撼当代社会模式的理所当然性，探索生态、社会危机之下个人能够重建的最低限度的道德率（morale minimale），以及其中揭示的另一种世界（un autre monde）的可能性。她通过与学者访谈获得的理论工具、实证资料于我而言不算新鲜事，但收听这一档Podcast带给我一种宽慰和激励。

何为Vivons heureux？（快乐生活？）如何Vivons heureux？「瓜言瓜语」的新朋友佛手瓜参与了这一次聊天。

我在大纲中写了一个问题：“什么事情让你对于未来感到有所希望？”佛手瓜说：“感受到希望的时候，感受就好了。”

一些关于“沉默的父亲”、“消失的父亲”或“我们所不认识的那个父亲”的叙事指向某种记忆的断层：关于生活的真相、关于人类社会的真相没有——或许无法——在代际之间真正传递。

【参考文献】

《父亲的葬礼》（一年一度喜剧大赛，2021）

《你好，李焕英》（dir. 贾玲，2021）

《98岁的沈燮元，并不广阔的生活》（《人物》公众号，2022）

《晒后假日（Aftersun）》（dir. Charlotte Wells，2022）

《睡眠的航线》（吴明益，2007）

【配乐】

《你是自由的》--洪佩瑜

大瓜和呆瓜用了一期节目的时间来为我们的学术无能力找借口……

但是我们认为弱者的声音是重要的！

【本期重点】去做「女权主义的学术」：

1. 拒绝独白，只有对话才有意义；2. 消解所有权；3. 关怀和困惑大于知识的堆砌；4. 在真实无处可觅的世界不放弃对真实的诉求。

茭瓜做客「瓜言瓜语」，我们聊了聊金马59最佳纪录短片《当我望向你的时候》（dir. 黄树立，2022）。

关于触碰的哲学：我们受够了稳固和禁锢的结构，但也拒绝被规范为流动而彼此隔绝的原子。我们没有放弃去触碰、去创造、去体验生活的震荡。

三好将夫（Masao Miyoshi）的论文“Who Decides, and Who Speaks? Shutaisei and the West in Postwar Japan” （1991）引发的一些随想。

虽然才读了Introduction，但是很想分享的：

Eric Cazdyn, The Already Dead： The New Time of Politics, Culture, and Illness (Duke, 2012)

「瓜言瓜语」的第2期分享了波兰作家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的长篇小说《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托卡尔丘克的《糜骨之壤》带来了故事的另一视角：叙事者“我”是一位独居森林中的老妇人。这是一部罪案悬疑小说，也一如既往地打开通往一个不同世界的大门。在那里，动物是邻居、家人，宇宙万物的联系被探索、建立和小心翼翼地对待……

（涉及大量剧透，建议阅读后收听）

【时间线】

00:37 《糜骨之壤》与当代世界

01:23 “人类之所以有如此复杂的心理结构就是为了阻止我们去理解我们真正看到的东西。”

04:08 我们的小脑恐怕没有正确连接大脑，以至于痛苦变得不被承认、无法沟通。

05:46 人类权力的自鸣得意、生活想象的单一和欲望的无限膨胀。

09:09 邻居“鬼怪”

12:10 连环离奇死亡案：对于捕猎者、砍伐者、同流合污的权力拥有者、神学家，这是动物的复仇。

17:12 两种世界图景的冲突，并且并不势均力敌，不存在真正的政治。

19:12 谁是凶手

20:17 “整个世界是一张巨大的网，没有任何事物是孤零零的存在。”

21:43 谁才是罪犯？

22:35 想象中的“伊甸园”

在这个作茧自缚的时代，詹姆斯·C·斯科特（James C. Scott）的《作茧自缚：人类早起国家的深层历史（Against the Grain: A Deep History of the Earliest States）》（2022[2017]）仍带来关于「安那其的可能性」的振奋人心的想象。

嘉宾南瓜返场，闲聊cherry hunt、青州博物馆、拖延症戒断、赶集、《站台》（贾樟柯，2000年）、《一一》（杨德昌，2000年）。

关于非必要的旅行、超必要的陪伴❤️

【配乐】

伍佰--《让水倒流》

「瓜言瓜语」首次迎来新瓜友！本期大瓜与南瓜对谈台湾作家吴明益的长篇小说《复眼人》（2011）。也许我们仍然可以带着尊重和谦卑，和身边所有生命重新联结在一起，有灵性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今天海上天气如何？」

「很好，非常晴朗。」

-----------------剧透预警-----------------

【时间线】

01:29 南瓜第一次阅读的契机：我和垃圾产生了主体互换的感觉。我也会被扔掉吗？

03:55 在生态议题上，文学相比纪录片、科学报告等表现形式的独特之处：文学触及对人自身的反问和反观。

06:21 垃圾涡流撞上海岸，生活日常却还继续。生态问题只有呈现为灾难、奇观时才能被人们感受到吗？

10:11 面对涡轮增长的资本主义、用后即弃的消费文化，如何解读吴明益的悲观和乐观？个人也许无法带来根本性改变，但文学、讲故事仍有希望重新唤起人与天地万物的联结。

17:23 勇敢的海洋生态学家、诗人莎拉 v.s. 挖空山的心脏的隧道工程师薄达夫：人类通过科学技术拥有强大的能力、现代便利的生活，但关键是我们如何选择。比起征服自然，瓦忧瓦忧人认为山、海和他们自身是一体的。

24:56 我们仍然可以向原住民、向山川动植学习，重拾被遗忘的过去和神话，重新思考人类如何生存在世界上、守卫真实的生活。

43:51 “捕鲸传统”之辩：传统不是条规，是一种传承的智慧。

47:05 谁是复眼人？

在云南的九个月里学到的一课，是关于人类学中的“多样性”：不是他者化的手段，而是反观自身、探索其它可能性的旅途。这期播客漫谈一段难忘的大理农村生活经历，愿回忆里一直留下橙花香和灿烂星空。

【时间线】

01:23 平原来的人被水墨画般的高海拔山群震撼， 离开云南后最不适应的是天和云。但涌入的外来者、大理“世外桃源”的网红营销之下，地产旅游开发、农田湿地锐减正在损害景观和生物多样性。

05:51 云南人格外热爱家乡，没有“好好学习去大城市出人头地”的心态。不同于北方农村的凋敝，云南外出打工的人如今返乡种植经济作物、盖大别墅。

07:38 羡慕云南人时间：院子里的果树、田埂边的香草、自家的菜园、邻里的热情、野花野菜野菌子——“礼物经济”首先是土地的馈赠和丰盛。

11:11 两套系统的共存：作为支柱产业的单一物种、依赖化肥农药的水果种植业，供给发达国家依赖物流、照明、空调的超市 v.s. 露天集市上买到无法远途运输长期保存、无公害的、熟透的蔬果，享受丰富的荃类物质。

15:29 支教中的困扰，以及为什么对“神兽”一词感到不适。

20:37 农村生活好处多：更接近自然，减少依赖商品和服务，远离信息过载。

25:21 当日常变成回忆。

【配乐】

罗大佑--《未来的主人翁》

道德标兵和先进分子都追求完美理念，但具体的人只能在时代赋予的机会和局限中行进。通过理解不那么完美的莱农、看到拒绝任何（传统的和“进步的”）理念束缚的莉拉，聊一聊如何「爱具体的人」，以及想象做自由的人的可能性。

【时间线】

00:22 「爱具体的人」并不容易：如何评价《我的天才女友》第三季中的莱农。

-----------------剧透预警-----------------

04:05 女性视角下的「碎片」，揭露知识阶层权威虚伪的话语生产，家庭是陈旧的制度，爱情也不是解药。

13:02 “玩偶之家”婚姻故事：风起云涌的女权运动与传统家庭私人空间的对照，更显出行动落后于意识。

16:05 一代代人仍在重复之前的故事，但也有自觉、反思和缓慢的改变。

23:55 最后聊几句莉拉：更自由也更艰难的道路。

【配乐】

伍佰--《梦的河流》

聊聊彼得·海斯勒的非虚构作品《江城》（李雪顺 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 [2001]），他笔下90年代的涪陵小城，和20年后的当代。

【时间线】

00:31 为什么说这本书不是外国人戴着有色眼镜看中国：在语言、符号系统之外，看到真实的人、真实的生活。

04:48 何伟对中国人集体无意识、话语高度单一化的精准捕捉 v.s. 我在云南的支教经历、对教育体制的感受。

15:03 日常生活不是对自上而下的系统规训的演练，仍有本着善意、尊师、好客、关怀、坦诚等朴素情感的交往。

18:17 超越性的瞬间：文学——虚构世界的安全感反而允许自由思想和真实感受的存在；宗教——神性、灵性的沟通中看到人性有悲悯。

【配乐】

罗大佑--《之乎者也》

推荐一部英剧：《疼痛难免（This is Going to Hurt）》（2022）。我想探讨：为什么职业剧能勾勒出认真工作的魅力，而我们自己的工作中充满幻灭、祛魅？

【时间线】

00:22 剧作简介：关于英国公立医院妇产科医生的职业剧，并非打怪升级的叙事，而是反映出医疗系统运作中的巨大问题，却意外让人看到“认真工作”的闪闪发光。

-----接下来的内容涉及剧透，请慎重收听-----

03:07 男主人公Adam Kay：最被压榨的“青年医生”，要承受一次医疗事故带来的巨大精神、情感负担，却还要继续超负荷运转，并面对如何保住自己工作的现实问题。

08:30 女主人公Shruti：亚裔移民后代、新手实习医生，尽管从旁观者角度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医生、有了很多成就也帮助了很多人，却也没能走出工作压力、家庭出身背景等导致的伪装者综合征、抑郁症。有没有可能原本可以帮助到她？

13:45 高光时刻——Adam最终如何在庭审中为自己辩护：上司的虚伪、实用主义 v.s. Adam的诚实、认真、较劲儿。

18:10 Adam没法把情感、价值、正义摒除出职业之外，也没法把职业中的体验和遭遇剥离出生活之外——他太像一个“人”。

22:28 职业剧的魅力：专业性、有用工作，而非大卫·格雷伯所说的狗屁工作（bullshit job）；关心真正发生了什么、做到了什么，而不是做一个虚浮表面。

【配乐】

刘惜君--《长夜》

我们如何想象乡土和自然（这一期主要讨论乡土）。

【时间线】

00:19 三个人类迷惑行为：（1）人造雪滑雪场（2）一个名叫“东夷小镇”的假古镇（3）新建的春秋战国时代的莒国古城。

03:06 是人类在失去之后才懂珍惜吗？又似乎和热爱自然、关心古代的建筑和空间营造遗产无关，而是工商业资本圈地、利用人类的欲望获益，同时漠视自然、文化自身的价值。

05:42 另一个陷阱：希冀体验“真正的自然”或“原始的古村镇”

是否存在田园牧歌式的怀旧或工商业资本的圈地之外的可能性？

07:09 罗雅琳《上升的大地：中国乡土的现代性想象》（中信出版集团，2020）

08:02 chp 1 西部中国的“现代”形象：西北内陆是否只有通过西方现代文明的启蒙才能现代？

12:32 chp 2 黄河的古今变奏：《黄河大合唱》中召唤黄河象征的精神力量、极度荒凉的土地之上艰苦奋斗的劳动人民主体性。

16:00 chp 3 打开城乡交叉地带：《平凡的世界》中乡土和现代可以兼容的构想。农村人并非充满对于城市物质文明的歆羡之人，而追求丰富的精神世界。

20:13 chp 4 走出乡愁乌托邦：”乡愁“和”乡怨“两种返乡叙事——要通过科幻小说来超越吗？

强行总结：哪怕是有缺点的想象也很可贵，但也要去实践。

23:09《美好社会与美美与共》费孝通（生活·读书·新知 三联书店，2019）

费孝通的早期学术历程和思想脉络：

-功能论对演进论的批判和其自身的局限（这些可爱的特罗布里恩德岛民现在怎么样了呢？）

-在自己的社会做应用研究，经世致用传统，质疑”价值中立“的社会科学。

27:39 志在富民，但富不等于GDP或经济收入：小城镇思路、离土不离乡、不完全脱离农业生产。

30:05 文化自觉：明确生活的目的和意义。文化本身是价值判断的形成和实践，也就是「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中的”美“字。而对于”乡土中国“，”美“或许和乡土大地息息相关。

【配乐】

茄子蛋--《孤独的人我们一起出发》

作为读者/观众或创作者，在虚构世界中寻找自己的位置都是一件（大瓜认为）很重要的事情。

【时间线】

00:40 黄灯《我的二本学生》（人民文学出版社，2020）不是在总结关于这个社会群体的“普遍规律”，而是基于真实的人的互动与体察。

02:37 《十三邀》S6E1中黄灯提到写作中的“罪恶感”。

「与其说他们被我记住，不如说我需要记住他们，我需要他们鲜活的面孔来提醒自己，永远记住生命的底色，时时剖析自己的灵魂。」

04:24 人文性 VS “科学规律”：对自己位置的不同安放，后者是没有位置，也即上帝位置，或权力中心的位置。

05:37 阅读中如何理解自己和一个虚构世界的关系（广义的虚构世界包括小说、非虚构、新闻、历史、人类学等等）——有时意味着双重的虚构世界（例：杨潇重走西南联大步行团的旅行路线）。

07:50 几种不同的情况：（1）神秘、狂喜的感同身受（例：包法利夫人；路小路）。

09:26（2）复杂矛盾的认同：和弱者站在一起，但自己同时是加害者、施暴者（例：布迪厄对文化在生产的批判；王久良的纪录片等生态批判）。

12:05（3）保持批判性的距离：对主流历史、进步叙事的质疑，对权力中心、财富至上的拒绝，以及对替代性经验的好奇和追求。

例子：罗新《有所不为的反叛者：批判、怀疑与想象力》（上海三联书店，2020）；赫拉利《人类简史》（林俊宏 译，中信出版社，2017）；李南心的影评「爱情神话：上海空中楼阁」

18:10 从创作者的角度，处理与写作对象的关系、寻找自己的位置事关其作品的人文内核。

【配乐】

戴佩妮--La Fabrique

波兰作家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的长篇小说《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易丽君 袁汉镕 译，四川人民出版社，2017年）更像一本巫师的日记。麻瓜读者如我在叙事的诱惑之下视图串起零散在篇章中的时间、空间、故事，但我读出的恐怕只有那个千奇百怪的世界的十分之一。

【时间线】

00:20 当我的“前现代”文学趣味遇到并试图去接近这一不寻常的文本

04:22 那些散落在“日记”间、从中世纪到当代、生活在波兰西部边境这片土地上的人物的故事：为什么东一段西一段掉落在书中？为什么用第三人称单数？

15:44 老妇人玛尔塔的世界，蘑菇的世界

23:17 两道题目：（1）新鲁达广播电台每天举办知识竞赛，赢家几乎总是一个姓瓦德拉的人。叙事者“我”想要弄明白这位瓦德拉先生是何许人也；她做到了吗？

（2）叙事者“我”和玛尔塔聊那些上帝忘记了创造的动物，玛尔塔说“最缺的是那种夜里坐在十字路口的动作迟钝的大动物”，但没有说那种动物叫什么名字。玛尔塔为什么这么说？

【配乐】

五月天-《我心中尚未崩溃的地方》-

分享最近读的一本书：张邦彦《近代中国的催眠术与大众科学》（上海人民出版社，2021年）

为什么关心百年前的一段怪奇科学史呢？或许因为我们仍然生活在同样的现代图景之下的心灵遭遇中。

【时间线】

［第一部分］全书内容简介（如果已经读过，可以忽略这一部分）

01:13 两大论点：基于大众科学、近代中国的视角，挑战科学知识从精英到平民、从西方到东方的双重扩散论

04:24 第二章 惊奇与忧惧：日常生活中的催眠术

12:00 第三章 机构的发展：催眠学会活动中的商业、政治与科学

15:24 第四章 心理知识的分化：催眠学会、灵学会与学院心理学

［第二部分］个人读后感

20:44 关于大众科学、近代中国的两个论点是否足够有说服力？

个人见解：对催眠术的考察可能不太关乎科学——因为科学只是被五四知识分子尊崇的高帽，帮助他们代言进步，映射出不够进步的大众——而更关乎现代心灵的处境。催眠术在近代中国的演练或许无法对国族话语、启蒙话语提供足够的显形批判，却表征大众如何应对现代性经验中的创伤，从而揭示启蒙理性的阴影。

【配乐】

艾怡良《夜晚出生的小孩》

你还记得2012年吗？你还记得或者说听过一首叫做《2012》的歌吗？2012年的你在期待什么？现在呢？

我发现曾经对于未来的想象是不可行的，例如偶像剧般的爱情和婚姻，或是不够道德的，例如高碳排放的现代生活，那么应该期待怎样的未来呢？

【时间线】

00:46 五月天第八张录音室专辑《第二人生》（2011）：关于二十一世纪初已经显形的生态危机与人的精神的危机的反思。

09:29 剧集《我的巴比伦恋人》（2021）：2000年代流行文化提供的爱情文本，映射出青春期里对爱的巨大渴望，和成年后的无所适从。

【配乐】五月天--《明日》